心都跛了脚—— 你们知道吗?—— 只有愤怒,没有悲哀, 只有火,没有水。 连长江和嘉陵江都变成了火的洪流, 这火—— 难道不会烧毁那罪恶砌成的金字塔吗? 雾期早过了。 是的,炎热的太阳在山城上燃烧, 水成岩都鼓暴着眼睛, 在做着白灼的梦, 它在回想着那无数亿万年前的海洋吧? 然而,依然是千层万层的雾呀, 浓重得令人不能透息。 我是亲眼看见的, 雾从千万个孔穴中涌出, 更有千万双黑色的手 掩盖着自己的眼睛。 朦胧吗? 不,分明是灼热的白昼。 那金字塔,罪恶砌成的, 显现得十分清晰。 1940,6,17 (本篇最初载1941年9月18日《诗创作》 月刊第3、4期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