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伸延着像乐曲的五线谱, 人的符号,车的符号,房子的符号 密密排列着在我的心上流过去, 起伏的欲望呵,唱一串什么曲调?—— 不管我是悲哀,不管你是欢乐, 也不管谁明天再也不会走来了, 它只唱着超时间的冷漠的歌, 从早晨的匆忙,到午夜的寂寥, 一年又一年,使人生底过客 感到自己的心比街心更老。 只除了有时候,在雷电的闪射下 我见它对我发出抗议的大笑。 1976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