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躺着 一生都处于完全松弛的 状态 我就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一只空椅子紧张地等我半夜回来。 对面的窗子在讲述我忘记了睡着的 地方 忘记了在乍醒过来的那一瞬间 自己是谁。 可是 又空等了一夜的椅子像从天而降的 救星 起先我还没有想起自己的方向 只忆及以前住过的地方 或是我可能在什么地方 如没有椅子的记忆 我独自不能从冥冥中脱身 在一秒钟之间 我看到了椅子的生命 看到了窗外一个人 把花瓣放在树叶上顺水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