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害着病,我不回一声否。 说是一种刻骨的相思,恋中的征候。 但是谁的一角轻扬的裙衣, 我郁郁的梦魂日夜萦系? 谁的流盼的黑睛像收女的铃声 呼唤着驯服的羊群,我可怜的心?。。 不,我是梦着,忆着,怀想着秋夭! 九月的晴空是多么高,多么圆! 我的灵魂将多么轻轻地举起,飞翔, 穿过白露的空气,如我叹息的目光! 南方的乔木都落下如掌的红叶, 一径马蹄踏破深山的寂默, 或者一湾小溪流着透明的忧愁, 有若渐渐地舒解,又若更深地绸缪…… 过了春又到了夏,我在暗暗地憔悴, 迷漠地怀想着,不做声,也不流泪! 193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