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组织的年月就这样流, 从睡梦到睡梦, 多少细胞伸了懒腰,虽然是 死亡到诞生,潜伏希望, 当列车穿过痛苦的山洞。 停一停:褪色的旗帜的世界, 浮在云雾里的笑,被动员的 传统的温情,婚礼的彩车 装载自动封锁的 幸福,向天空的灰色驰奔。 欺骗自己说开始的开始, 好心的灵魂却甘愿躲进 装作的无知,然而逃不了 见证,多少次艰难而笨拙地 描画圆圈,却总是开头到结尾 那一个点,羁押所有的眼泪和嗟叹。 不是否定,命定的 牺牲也点滴承受了 历史的启明,不用歌唱, 痛苦的行列终于望穿 自辟的里程,谁能说“这样远,这样远”, 就痛哭在阴险的街头,让垃圾车 匆匆载到霉烂的坟场? 寂寞教我们咬牙 嚼碎囚牢的闷热, 商品世界赠送廉价的 谄媚,红字金字的辉煌 正在黯淡的天气里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