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底仪仗队成了议论底中心: 来得太快,一点也没有声响, 把守住所有的寒冷底洞穴; 为了表示豪贵,每半天换一套衣裳。 那些年青的树林子,那些草地 都成了竞赛销路的报纸, 每天早晨,争着用最动人的花叶 刊载你底消息在第一行标题。 你底到临,每次都带来欢欣, 人们一如往年,耐心的揣测着你底颜色底名称 还想要捕捉住发自泥土和蓝天的声音, 就像是从火星刚来到的旅人。 然而一如那些无辜的真理, 你也被不同的人渲染出不同的意义: 有的迷惑,有的激动;有的人却变得 像个犬儒,把白眼投向你一切的意义。 你也要蜕变,像一个可悲的儿童 挣扎着,被社会揉造为成人; 终于也翕动焦渴的口唇,承认 必须要先毁弃自己,才能把自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