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梦见我走向一条路径―― 那样狭窄,那样细长的小巷, 地上铺着尖尖的碎石,一棱棱, 在一线斜阳下泛起惨白的鳞光。 小路的一边是监狱,高墙陡立; 另一边是教堂,看得见钟楼和墓园。 我在狭弄中行走着,孤独而凄迷, 长长的甬道好象永远走不完。 猛地,囚徒的嚎叫搅拌着钟声 撞击着黄昏给心灵带来的落寞, 我惊异,疑惧而止步,仔细倾听: 天使和撒旦翻了个,在半空拚搏。 呵,童年时常去游荡的狭弄, 也是我永远挣脱不掉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