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一座房子 它因其中死去过很多人而阴凉 它曾是谷仓、医院 和审讯室 墙上挂着铁钩 木制刑具,长条形的桌子上 如今铺着绒布 藤蔓垂挂在窗口 在骤至的风中像以前这里 某个女人的长发 透过宽大的通向后院的门 一棵樟树 摇摆不定,渐渐变黑变大 说不定正在变成神 光线转暗 再也没有谁说话,我们保持缄默 也许就该如此 终于有人开口了:是否还要走下去 灯光亮了 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 脸上带着回到家的表情 并且松开了彼此 刚才还紧攥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