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家楼梯口 衣服又脏又破的 那个家伙 头发象一堆牛粪 双手捂着脸 给我最初的印象 他是一个流浪汉 一个乞丐或一个在逃犯 但他手指后面 一直射向我的 惊异而陌生的目光 使我觉得 他更是一个诗人 一个正在把我 写进诗中的诗人 这个可耻又可笑的感觉 使快要吼到我嘴边的那声 滚―― 一直憋在胸中 更使我想起 多年前的一个场景 我长时间凝视 一个驻足的姑娘 象一首写不完的诗 直到她泪流满面 直到她拉着我的手 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