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柳树,仿佛一个纤弱的小女孩, 我们要把她珍藏在心底。 远处的吊臂机勾勒着黄昏的凄凉, 一个工人和一个农民无言地相遇在桥头。 纵横的铁轨像倒放的绞刑架, 被落日的光涂抹着, 太像一笔债务, 要由我们来偿清。 郊外,一名贵妇人的坟上压着石头 她的苦难从1912年开始到1990年结束, 她门上锁绊的“巴哒”声 吞噬了一颗荒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