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之七》
2018-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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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通过咖啡表述会显出红色 那令人不安的等待 向右,它首先指使你的脖子,再把你的眼珠 掏了出来 抛到空门外 在上当的7月,仿佛上辈子的性事 生育出怨恨和莫名其妙 我感到鬼魂附体的真实 有诗歌的停顿为证 火,似乎是汹涌的洪水,时常冒到北京的金山上 嗬,一个人似乎发疯了 她看着电话预备用唾液把它淹没 她自己掉了进去 再让卡车把自己拖死 幽灵般的装饰,有如红色藤条的爱人 在椅子上兴风作浪 被子被子,你要求更融化的呻吟,音乐一样来去自如 拍拍它,光七转八弯 在月亮之臀下维系不了短暂平衡 优雅能持续多久? 你的名字不带前缀 柠檬如今像酒足饭饱后的消谴 这是一句格言将永远流传 柠檬如今在肿起的肚皮上排演,正如夜晚 吐出猩红小骨头 我时常在这里看灯泡一个个破裂 柜台商量着,挤进四颗主人头颅 木板害怕它会被发霉地毯开除 它小心翼翼地,努力对着脚丫上的蟑螂陪笑脸 蟑螂:从两片药之间 闻到了死神的清香 我和合作伙伴吵起嘴 雨搬动我的自行车,后座,有时是女儿,有时 灰尘也来抢占地盘 直到某个馒头上午,它被用来成全一个人的小偷身分 沮丧还给摩托 紧紧地揪住另一个人的嫉妒 把果汁当作情敌 共同饮下第无数次泪水 说,风快吹,把江边的接吻分开,一直到我们这儿 牛奶有益滋补 这并非语言的罪过,写什么和怎么写 船为了鱼可以顶风作案 船可以把屈原这条鱼捞上来 让我们穿上白鞋子,和海子一道,为屈原建造一座薄棺材 诗歌的力量绝对需要强调 等待总在是与非之间 我痛恨夏天和一个一个白天,而夜晚像迅速长大的孩子 总是那么疯狂 人们将在夜晚向情人奔跑 一群蚂蚁的脸孔 贴紧到全世界的橱窗里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多年前庄子经营蝴蝶生意 岁末年终庄子如此总结到 修路轰轰,高利贷者不断增加脸上的笑纹 医院接收灰指甲和长脚蚊 它们的存在已是一个政治问题 我探了探头 这个国庆我有七条命可供选择 不止是鱿鱼丝,不止是参茶 时间、情感、空气……都预算了价格 漂亮的阿珠扣除在外 她染成金黄的头发像草一样让她生气 但至少有三担赞美被她挑回 阿珠,咖啡的手,诗人看得见的蓝条纹裙子 隔壁包厢的欲想 巨大的爱情轮子每天都是新的,它碾过冰凉的口红 给予日子堆积如山的喘气 电费230,水费80,税收286,工商…… 房租外号“老虎” 老虎老虎,把我的明天也吃去吧 或者像萨福唱道: “死亡也要死去……” 从这样的纠缠滚出去 还记得玩具、零点吗?烈士陵园和王尔德 “莎乐美,我只要你的头颅。” “比亚兹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必须尽早出名。” 庞德和张爱玲英雄所见略同 庞德和张爱玲是一对假夫妻 他们居住在美国,自由是什么? “就是忘了什么是自由。” 像一只老苍蝇不为人知地倒毙,然后成为三峡截流的 一块石? 成为曹雪芹的贾宝玉? 懂得如何怜香惜玉热爱自己 在红楼中做几个鲜艳的梦,革命的红砖碧瓦 上漆着“工农兵联合起来!” 古老的闽南也是蛮族的部落 然后是中原带来金戈铁马,兵刃相见 直到诞生一群南北混合的杂种生出分裂的脚趾甲 “小姐,你在罐中呆太久了。” “我抢到了你,就抢不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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