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在身上找出不同的母亲 字迹模糊的母亲 允许我用自己擦去你 你总是来去匆匆 牵着你的外孙女我的孩子 有时我看着自己始终搞不明白 家族的细线 如何穿躯而过 我随意地丢弃母亲的名义 我神经质地发现我尚未崩溃 多年以前我亲眼目睹了母亲发狂的一刻 一把躺椅扔进垃圾堆 因此我相信 我们总有一个要继承你的血液,我们将在某一天 疯掉,说吧,母亲: 我,还是女儿? 2002/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