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习惯于计算和判断 大小,多少,左右,高低,利率,回报, 目光集中于形式与技巧,词语与装饰,味道与格调,流派与体系, 抛出一把圆圆的骰子去博弈那无法预知的可能性, 或者用一把改锥把那台伟大的机器一一拆解, 以清点它的每一个螺丝和闪闪发光的金属碎片; 我却闭上双眼,强迫意志忘记掉自己, 并用水墨的晕彩模糊掉那些事物的界限, 像抚触着自己的胸,我聆听着那另一个心脏的跳动 ――“你和我本来就在一起,从来没有分离”―― 并且把那些被切割弄皱的图纸小心翼翼地铺展粘合起来, 直到我的眼前出现另一片(就连那地平线 下面的另一半也不缺少)完整而美丽的星空。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