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墨镜,有什么奇怪? ――Sylvia Plath 从一块旧报纸得到线索:多年 以前,他被压在沉重的“石头”之下 度过乏味的童年和少年。 “挺住意味着一切”,他的嗓音 在光阴的黑白键盘上越来越粗糙。 他开始喜欢辣子鸡和炸酱面。 ……有一次,他发现班上的一位 女同学有点象白骨精:青春的 齿轮转动了!他把铅笔削得 非常尖。他弄懂了“我是另一个”。 发现菜青虫可以成为花蝴蝶,他 又过于高兴,跳得太高 遥远的天堂也被吓得够呛。 而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他跟着 老师(呵,永恒的记忆!)爬山涉水。 好东西不长久。他多想留下来 在漆黑的山洞,陪那些喜爱赌钱的 家伙:吹牛,追女人,为小市民 和新闻机构准备笑料。他宁愿 “逃避”就是“迎向”。 老狗学不会新把戏。他的筋斗云 早已过时,现在是 爱滋病时代,他只好在冰凉的 水泥地板上来回移动,吸烟 研究那微微凸起的腹部。 19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