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少数人的口吃,也不能解释 独白的轮胎为何会忍不住打滑 中巴车一拐弯,挤痛了田野肿大的淋巴 有粘湿的尾气正从鼻腔 匀速喷出,暗示手段多于目的 超速的黄昏还不够飞快。 但如果没有交叉桥逾越城乡 如果记忆的边境没有阑珊的灯火 那跳动的公路更象是眼皮上 垂下的梯子,供贵宾推着行李 来往于星际,他们尖尖的硬领 构成了头痛深处闪耀的白羊座 醒来后却发现手脚瘙痒,可能已长出 错觉的枝桠。因为飞行的座椅 离地大约只有两尺, 算上对远方的诸种猜测 其机械的复杂度不超过一只相思的排比句 怎么会使汽缸里抽泣的法官发怵? 其实,醒来没有什么盘算更好 为了迎接一个人,就应暂时忘掉她 不幸的往事和全部的缺陷 象从拥挤的身体里暂时搬出一架子旧书 感受幸福的虚无,不防碍飞机 温柔地滑落,成为乌云发髻上的别簪 这样就可合法通过海关,被一只电动手 交付给高空风暴的卧床(去和命里那枚 肥胖的闪电盘旋、接吻) 而另一只手,颤抖着,显然出自虚构 在低洼的树林里,已匆匆揭开了 一场急雨猩红的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