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东直门 遇见一场大雪 我透过玻璃窗 看见你小心地穿过长街 那雪下的悄无声息 下的走廊里只有老鼠的脚步 那时我正在背诵叶慈 二十三本书和我一样的躺在床上 在九点三刻时针突然一跳 我看见你戴着围巾走进大楼 分飞的雪花仿佛漫天的传单口号 你看见我你拍拍肩头的雪你说 天,怎么冷的这么快呢? 其实冬天一直都是这样的 年年下雪 天空和铁轨都被冻伤了 你看着台灯说,天安门可真静啊 那时候整个城市 都很安静 我们仿佛听见有列火车从胸口开出 被子弹追赶着 就在我放下书本 你解开围巾的时候 我听着你的自言自语 喝着廉价茶叶 六月天的回忆被我们关在房间以外 灯光不好, 我们在晚间新闻结束以后 无所事事,度日如年 后来我们就坐在那张行军床上 我们抽烟,^#^^#^^#^^#^,一声不吭 一直到我的九寸电视下起了雪花 我的叶慈枕在你的腰间 起了微微的红印子 我们在黎明到来之前 象狗一样蜷伏着,拥抱着 在大雪停止的那一瞬间,比如今夜 下着那年没有下完的大雪 而我却和另一个女人 在黑暗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