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从苏门达回来了 八月或九月 我记不清了--但会等他 因为--我爱他,记着他的 刮胡刀,再就是他的坏脾气 他住在那儿--有五年了吧? 即使早晨的马达声 和空气里的咸腥 以听觉与嗅觉的两种力量 冲击着生活 他还是会在布鲁斯的 拌奏下,跳上一曲 缓慢的音乐,浮游在湿闷的 季节里,一如既往--想念 那干燥的天气 我确信,遥远的苏门达--没有四季 篮子里堆积的水果--马上就要 烂掉了!他有一大堆活要干 甚至没时间吃饭 但他却和一个衣杉褴褛的印度人 躺在沙滩上,谈论着 景泰兰的制做流程,淡忘了 九月--最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