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忽然发现 树有另一种美丽: 它为我撑起一面 蓝色纯净的天空; 零乱的叶与叶中间, 争长着玲珑星子, 落叶的秃枝挑着 最圆最圆的金月。 叶片飘然飞下来, 仿佛远方的面孔, 一到地面发出“杀”, 我才听见絮语的风。 风从远处村里来, 带着质朴的羞涩; 狗伤风了,人多仇恨, 午群相偎着颤栗。 两只幽默的黑鸟, 不绝地学人打鼾, 忽然又大笑一声, 飞入朦胧的深山。 多少热心的小虫 以为我是个知音, 奏起所有的新曲, 悲观得令我伤心。 夜深了,心沉得深, 深处究竟比较冷, 压力大,心觉得疼, 想变做雄鸡大叫几声。 1944 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