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镜一样的水面里, 是庙宇山急速泻下的飞瀑。 在我们村子,生活变得缓慢 宛如涧水在水塘歇息。 黄昏时分,水边 总有弯腰洗刷的人 总有牵牛唱歌的姑娘 仿佛塘岸上的黑枫 她们从来就在那里, 而且永远在那里。 我记得童年时代, 一个皓月当空的晚上,我和弟弟 回村路过塘边 山上轻风吹皱了水面, 远处涟漪闪亮,不知是萤火 还是月光, 我对弟弟说:“你相信来世吧?” “我不知道哦。” 水光依稀,时日飞逝, 我已无法控制内心日见憔悴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