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尽忧伤的年月谁知道, 是咋回事? 好好的人, 就开始死去。 我们曾经拥抱过,握过手, 在一架床上坐着畅谈到天明。 而他们就开始离去。 死得也不尽人意, 患癌一些自杀一些意外一些, 还有不光荣的杀人过后自刎。 而我还坐着, 在一个破电脑前, 纹丝不动就是一个下午。 我不是死了, 只是坐在那儿, 没有什么动静, 待时光哀伤流逝。 这健康还胜过往年, 谁又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啊? 我想对他们尽到一些哀悼, 这不说明我有情有义, 更不说明我贪恋生死。 我只是想到那耻辱的杀人者, 是永远不会杀我的, 在举着刀枪的一瞬会折身而去。 大概因为, 在年幼的年月,我己满身刀伤。 我想对他们尽一些哀悼, 因为一头幼兽路过我家的门前, 尽管跳跃活泼, 但我己经看见它眼中乞求的目光。 谁知道这样的年月是咋回事啊? 像我这样钢筋水泥的人, 总想涂鸦掉进下水道的月亮, 和飞在空中的叹息, 还有混在人群的狼嚎。 而像我这样的人, 又抑郁得如此优美, 以至语言秀气, 闻过芬芳。 我怎能以这样的态度面向死者, 在流动的空气中抓住: 前世,后世,贴在屋内的墙壁上。